2010年5月3日 星期一

無名小子的回憶錄-憶國樂往事-6

海山國中與景文高中國樂團
教「牛」彈琴
1-1 緣起
1-2 主動要教「牛」彈琴
1-3 練習時,被迫處處為家

2-1 國樂團變成了「抽菸的天堂」
2-2 無心插柳,首開國樂社學生自費上「個別指導」課的先例

3-1 被迫另類的「孟母三遷」
3-2 學生腰掛扁鑽、帶頭遊街,趁機逃家、逃學、打架、追女生....

4-1 為參加決賽而幫學生遷戶籍,被官員公開譴責,要增訂「翁自得條款」
5-1 免費幫學生選購樂器,還被指A學生的錢 
6-1 願過另類「神經病」生涯的關鍵 
作者:翁自得(創作完成日:2008年07月21日)
回無名小子回憶錄-憶國樂往事-目錄

願過另類「神經病」生涯的關鍵

  我願意開始這段另類「神經病」生涯的關鍵,除了是「放牛班」學生自願參加另類「魔鬼訓練」,以及我這一代與上一代的國樂水準都遠不如中國,但願有一天,我教出的下一代,能不再輸給中國的同代外,則是另有遠因。

  1972年,我曾經以當時大學國文選中,歐陽修藉著描述秋聲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慨,所創作的「秋聲賦」,寫了第一首簫協奏曲「秋心」,「秋」下加「心」,即「愁」之意,但同年11月10日,在中廣國樂團37週年巡迴音樂會首演時,指揮孫培章認為「秋心」曲名太灰色、不健康,逕自改名為「黎明」。

  曲名被改,雖然很不能接受,但第一次由當時最高水準的國樂團演出我的第一首協奏曲,又是由我主奏,也只能隱忍下來。

  我沒學過作曲,但各類藝術創作的理論大多是相通的,我是憑著在中廣國樂團練習時,對和聲與對位的感覺,再加上戲劇導演的理論來作曲。

  簫的音量,一直被誤認為最小的,中廣國樂團練習「秋心」前,指揮孫培章先要求絃樂器全部加上弱音器,但練完第一段後,就埋怨說「你們樂隊聲音怎麼出不來」,當時絃樂首席劉俊鳴回說「是你要我們裝弱音器的」,指揮才要求拿掉弱音器。

  練完後,孫培章一直叨叨地唸「奇怪!這麼大的樂團沒用弱音器,怎會蓋不住一支簫?」,其實,我只是轉用了戲劇導演理論中「如何讓舞台上一群演員中的矮小主角,成為觀眾的視覺焦點」的方法而已。

  1971年,我就讀國立藝專廣播電視科時期,主攻電視導播與電影導演,幾位同學每週六下午留校,自編、自導、自拍、自演的「萬象之窗」電視節目。

  有一天,科主任祝振華突然怒氣沖沖地走進攝影棚,破口大罵「三年級才可以實習,誰准你們二年級進攝影棚!馬上離開!」

  同一時期,剛從國外學導演理論的王生善教授到影劇科教「戲劇導演」課,我從第一堂課旁聽至最後一堂,旁聽時都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後門的座位。

  學校有專人查堂點名,有一次,查堂的懷疑我不是影劇科的學生,把我叫出門外,連珠炮地質問「你是那一科的學生?」、「你不知道學校禁止旁聽嗎?」、「下次再被我抓到,就記你過!」。

  為了能全程旁聽,我只好與查堂的玩「躲貓貓」遊戲,算準查堂的時間點,他來我躲,暫停旁聽,他走我再進來聽。

  「學生想多學習,學校應該鼓勵,且提供更多的學習機會,為何要禁止?」

  以這種大學生的心情感受,我另外寫了第一首國樂合奏曲「大學生序曲」,但因為曲中有一段仿台灣民謠的旋律,而且,當時政府正推行「小康農村」運動,曲名又被改為「小康農村序曲」演出。

  自己的曲子被政治化,更不能接受,但當時國樂合奏決賽的主審是孫培章,擔心比賽會受到影響,後來,自己再改名為「台灣開拓史」。

  尤其,曲中有一段笛子的快板旋律,用到上加一點的6音(註:最低音為全蓋孔下加一點的5),被陳勝田認為無法吹奏,還被改譜演出。

  當時就有一個心願,將來我寫的曲子,絕對不會再被改曲名,都能照原譜演出--「教學生演奏自己的曲子」。

回無名小子回憶錄-憶國樂往事-目錄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